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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關係,小泡芙的身上很容易起疹子。特別是夏天,脖子和尿布圍一圈的腰際處,常常滿滿一片的汗疹。所以天氣熱的時候,媽媽通常會開整晚的冷氣,或擦點止癢的藥膏給小ㄚ頭止止癢,以免一個晚上抓不停。

人家都說兒子黏媽,女兒黏爸。這兩歲多的年紀,小泡芙倒是把這句話給應證了十全十,不論去哪都喜歡賴在她爸身邊。只不過這晚上睡覺,雙人床,三人行,小ㄚ頭頭躺爸爸胸口或肚上,這腳就硬是往媽媽臉上給壓了上來。為了不被半夜踢臉,以及成全這對感情好的父女,當媽的只好自行轉了方向,頭腳對換的睡著。

這天晚上,關了燈,小ㄚ頭大概咬被咬了半會,突然間,她硬是坐了起來,開始喊著屁股痛(癢) 「 爸爸~爸爸~我屁股痛痛...」「爸爸~爸爸~ 」小ㄚ頭的高喊沒人回應,只見她進一步爬到她爸身上,小手趴打著他的臉「爸爸~」「爸爸~ 」這時,我聽見另一頭,臉躲在棉被裡的老公呼聲變大了。安靜的夜晚裡,小ㄚ頭的聲音特別響亮,但還是沒有人回答她的呼喚。

眼見爸爸不理自己,小ㄚ頭轉頭爬了過來,對我說著「媽媽~媽媽~屁股痛~抓抓」「媽媽~媽媽~」

見沒人理睬才來找我,那怎麼行?沒讓她那小手多拍打幾下,我抓了小泡芙過來,擺在身上就問她:你最愛的是誰?

誰知這ㄚ頭想也沒想的,就高興地回答:我最愛的是爸爸!

於是,不猶豫,我抱著小ㄚ頭又往老公身上丟去,跟她說:那快點去找爸爸抓抓!

小泡芙又再次手腳並用的爬到她爸身上,小手用力拍打著爸爸的手(因為經驗使然,老公早已把手擋在臉的前面)。「爸爸~爸爸~ 」「爸爸~抓抓~ 」帶著哭腔,小ㄚ頭使勁地想要叫醒不肯醒來的爸爸。但裝睡裝到現在的爸爸,怎麼可能願意起來,於是依舊只響著惱人的打呼聲。

終於在半會後,小泡芙無助的放聲大哭地說著「爸爸他在睡懶豬覺,不肯起來~~嗚....」

心軟的我,只好又抓她到身上,邊抓癢邊說「你爸爸為了妳,連手機都不敢接了,他可能真的累了吧...(天知道我老公多愛他的手機)」

我的回應沒有換來小泡芙的平復,她依舊萬分委屈的哭著。

大概是聽著小女孩的哭聲,她爸終於有點心虛,像突然有了反應般,假意慌張地掀開被子,說著「怎麼啦~怎麼啦~怎麼突然哭哭啦~?」的湊頭過來。

小泡芙邊哭邊說著「屁股痛痛,要抓抓」,而我也見好就收的,立刻把小人往老公身上送。

於是換成爸爸抓抓「是這裡嗎?」

「不是~」小女孩收淚的回答她爸。

「那是這裡嗎?」爸爸又隨手亂抓了幾個地方。

其實對沒什麼單獨陪睡的老公心理,小泡芙從小到大的半夜討抓,其實都是個假議題,那只是小女孩想要人陪玩不想睡的換句話說。所以他其實一直抱著「不理她,她就會自己睡著」的想法。所以我從旁邊就聽到了以下讓我憋笑不已的鬼話:

「沒有抓到也沒關係呀~小泡芙只要有爸爸的陪伴就不會癢了唷~」

「妳看~爸爸陪妳,小泡芙好開心唷~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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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~她就是真的癢呀!」在聽了10幾分鐘,那對父女的白痴互動下,我終於翻了個白眼,側身一滾,溜下床到一旁的沙發上去睡。

誰知床上這男人居然立刻,問我女兒˙「妳看媽媽哩?媽媽去哪裡了?」

小泡芙不太在意這個問題,只回答她爸「我的被被勒?」

但這男人不死心的再問「妳看看媽媽去哪裡了呢?」

小泡芙:「我的被被在哪裡呢?」

終於我聽到了這個晚上最不要臉的一句話「妳的被被被媽媽拿走了啦!」

                   「妳的被被被媽媽拿走了啦!」

                     「妳的被被被媽媽拿走了啦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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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,我重沙發上爬起,想回到床上去睡。

掀開蚊帳,只見床的一角是用棉被把臉和身體緊緊蓋住,早已睡到不知哪裡去的老公。

而我女兒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中央,不但沒蓋半件被子,在23度冷氣的放送下,掀著衣服,露著肚子,還有半拉開的尿布以及下拉的褲子,還有微濕的褲子。沒有錯,因為抓癢把尿布拉開,所以又尿褲子。

大半夜的,我只好先去櫃子裡翻了件褲子,在拿了件尿布,先幫小ㄚ頭換褲子,再蓋完被子,之後側身,自己也擠了上床,繼續僅剩沒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。

這晚,不是異常,只是日常。

 

這晚睡前,我只記著老公對女兒說的那句:其實妳最愛的人是媽媽是吧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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